小别山下雪飘摇。
头戴金钗的上官书与一花甲老头儿同乘一车驶入山中,车外数十支凶悍铁骑的马蹄溅起阵阵泥水。
风在山路追,惹得簌簌叶声。
“一别经年,青山倒总是那副老模样..”
花甲老人掀开马车小帘望着山巅喃喃自语。
“早已物是人非。”阖着眼的上官书说。
良久。
老人拉上帘子看着上官书,轻声道“汹山一局,三次刺杀,除去死士暗中截杀的几人,宋栐泉杀了一尊从天而降的符箓红毛鬼尸。”
“符箓鬼尸?”上官书转念一想开口道,"隂山派?"
花甲老人点点头淡淡说道:“不错。当年...供奉阴山法主,非正非邪的隂山派因为那名草菅人命的道子,隂山派随之分裂成两道分支....这符箓红毛鬼尸与当年玉京围杀隂山道子时所见的几具符箓鬼尸有异曲同工之妙。”
“余孽之流么...”上官书心想。
...
“汴京...目前还没有落子么?”上官书聚音成线道。
“时候未到。”老人摇了摇头。
待马车缓缓停下。
上官书忽然朝花甲老头沉声道:“赵老辛苦。”
“莫说辛苦....小书,我们这老一辈人....”
花甲老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终是没说出口。
慢慢下马,花甲老人站在一众人马前,朝上官书挥了挥枯手。
“书夫人,不用送了。
花甲老人转过身负着手,慢悠悠朝眼前熟悉的老道观走去。
道观匾上书着飘逸三字。
木野狐。
...
天下谋士分五种境界。
一曰:“谋”己
二曰:“谋”人
三曰:“谋”兵
四曰:“谋”国
五曰:“谋”天下
他一手执掌玉京木野狐数十年的“毒蝉”赵诩赫然便是那“谋天下”者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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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止。
喝过了一大壶三花酿的无相酒独自呆呆坐在舟头。
酒劲不大。
少年这会儿却像是没缓过来似的醉眼朦胧。
四周寂静,微风轻轻掠起他的头发,他脸上一点没有往常那般热闹劲了。
...
“扑通”一声。
抱着黑猫的白狐裘少年坐在了他旁边。
白狐裘少年玉手伸出两指将冷玉面甲抬高,又如拈花般端起旁边那一只剩半碗酒的酒杯。
手指婉转,酒杯霍然倒转翻回。
少年将那半碗酒一饮而尽后轻轻将酒碗丢向湖中。
随着酒杯泛起的圈圈波纹陆续散开。
上官棋轻声道:“对不起。”
“不关你事。”无相酒抱着腿说。
白狐裘少年忽然又说:“我指的是天赋。”
无相酒忽的转身,一拳打向上官棋大臂。
“哎呦...”
上官棋像是被打中了命门似的倒在地上吸着冷气。
“疼....”
“行了,老子没用多少劲。”无相酒道。
白狐裘少年听罢,笑着利落直起身,拍了拍背,哪还有刚刚那痛苦的劲儿。
“你真当我傻,我还不清楚自己啥天赋么....我知道,你们也是为我好....”无相酒轻声说。
拍了拍无相酒的肩头,上官棋说:“那你决定了?”
“嗯,练剑。”无相酒说。
“练剑很辛苦很辛苦唉。”白狐裘少年微笑着说。
“我不怕。”像是想起了某个男人,无相酒眼神坚毅了起来。
随着上官棋像他伸一个大拇指。
又是一声“扑通。”
背着三把剑匣的老人大咧咧坐在了无相酒的另一边。
“气消了?”他说。
无相酒狠狠瞪了他一眼。
“接着。”徐七没理他的怒目圆睁,将背上一把长剑连带剑匣,轻轻丢给无相酒。
“啪。”无相酒愣神,顺势接住了长剑。
“徐老头,你啥意思?”无相酒皱着眉头说道。
“送你了。”徐七像是满不在乎道。
无相酒像是嫌弃般想将剑重新丢给徐七,“你用过的破剑给我?我才不稀罕。”
徐七却是微微一笑,一下子拍在少年脑袋上。
“爱要不要。”不待无相酒发作,徐七已然弃剑,背着手起身往回走去。
...
上官棋忽然道:“无相酒,你对京城熟不?”
“京城?熟啊。”
少年说话间,轻轻打开剑匣,将那把剑抽了出来。
随着少年将剑拔出剑鞘,剑身应着江水透着淡淡的寒光。
剑极薄。无相酒只是淡淡盯着剑柄刻着的那两个小字。
胜邪。
徐冶子所锻,当年天下第七人的胜邪。
...
...
片刻,少年极其小心翼翼地将剑收回了剑匣。
“上官棋。”
“怎么?”白狐裘少年说。
无相酒像是想通了什么。
心中郁气像是易消的残雪,悄悄消融。
“虽说你这人有些邪性,但也是个对我胃口的,等到了京城,我请你吃饭。”无相酒忽然豪气说道,学上官棋,拍了拍他的白狐裘。
白狐裘少年当即哭笑不得:“成。”
“那说定了。”无相酒起身拍了拍屁股,也不废话,跑向舟内找徐七去了。
....
....
不知过了多久。
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响在少年头顶。
“卿姨。”随着少年轻声说道。
“少爷。”带着面纱的美人儿公孙卿说罢,挽起裙角,勾勒出修长窕窈的好身材,坐在了少年身后。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
“少爷在想什么?”公孙卿淡淡说道。
“在想到了那诺大的京城,我该如何做。”上官棋微笑道。
“少爷,有卿姨在。”公孙卿说。
“就是因为有我的卿姨在,我才应该多想想如何做呀。”上官棋抬起下颌,转向公孙卿,露出的小嘴斜着异常好看的弧度。
说话间,白狐裘少年拍了拍自己身边。
一向高傲冷冽的大管家轻轻挪动至少年身边。
“有些乏了。”
说完白狐裘少年一个倒地,将自己的头枕在了身边人软腻的双膝之上。
“少爷,这幅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行。”公孙卿严肃说道。
“卿姨在怕什么?这儿我妈妈可不在。”带着紫琉璃观的少年勾起嘴角笑道。
...
“少爷在夫人面前和在卿姨面前可真是两个人。”公孙卿看着少年的嘴角淡淡道。
“哦?卿儿喜欢哪个。”上官棋说话间,热气如虎般扑向美人儿平坦小腹之上。
一阵风吹来,倾城美人儿脸上的面纱悄悄拂动。
一抹淡红浮现。
“少爷,卿儿喜欢这个。”公孙卿说。
“这个是哪个?”上官棋明知故问道。
“这个就是...”
柔荑揭下了蝉翼似的面纱,公孙卿破天荒擅自主张将上官棋的头轻轻面向自己,推开他的冷玉面甲。
看着他薄薄的唇。
她低下头,些许青丝惹得上官棋一阵痒。
良久。
“哦,原来乖卿儿是喜欢这个少爷。”上官棋舔了舔舌头说道。
“少爷当真是一点都不怕外人发现。”美人儿微眯着重瞳眸子看着少年,声音清冷却悦耳。
“卿姨,我怎么成那个坏人了。”上官棋抬起玉手,食指点了点美人儿像是能掐出水的脸蛋。
一滴泪痣迷人眼。
公孙卿微翘着极美的眼角,抬起柔荑点了点少年的唇。
“少爷说的是,卿姨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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